皇后成长计划宇文·长思·忆同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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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湖镇的春天,在湖水中荡漾。草色润入天际,远处是几座小丘。

皇后成长计划宇文·长思·忆同人

父亲最近不知忙着什么,唐哲修又忙着修理他的,时…时光机器?不管了。总之家里是沉寂了许多,我只好跑来这个芳草明媚的地方。干什么呢?谁知道呢,或许是,赏春吧。

听到附近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,就在不远处的几块山石之后。走近,只见一位白发男子半跪于地。听到人的脚步声,他站起,转过身来。

他抱着两只雪白的兔子,其中一只似乎受了伤,血顺着那颤抖着的腿滴下,落到那男子的手掌,又从指尖滑落。

男子抬头。他的发丝用绳子松松束起,遮去了半边坚毅的面容,又被微风吹乱。整齐的五官,精致而不失刚毅,却无时不刻让人感受到一种冰封十里的冷冽,近在眼前,而拒人与千里之外。

而细看之下,他那黄褐色的瞳孔,隐隐地掠过几缕担忧,似乎在是因那只受伤的兔子。

我不禁有些失神,为那冷酷而迷人的容颜,以及他忧虑中的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“这样冷的一个人,也会喜欢兔子这样柔弱的小动物么。”我暗自思索。

他看到我来,主动上前打断我的失神。“小姐留步,”他的声音沉沉的,带着几分嘶哑。

“嗯?”我没想到他会叫我,停住了脚步,却不知说什么好。

“可以帮我照看下这两只兔子吗?”

“它受伤了啊,是被猎人打伤的么?”我点头,接过兔子细细检查。“你呢?你去做什么?”

“我去找点药草,片刻就回。”简洁的回答,似乎不想有太多的言语。

我看着他那深邃的瞳眸,却被那抹黄褐色拒之于外。这个人,真是冷漠呢……

然而是脱口而出:“你是谁?”

“修行者宇文长庆。”

我坐在草地上,把白兔放在怀里,小心翼翼不碰到它的伤腿。另外一只依偎在我的身旁,不时啃着那嫩嫩的青草。四周只有轻轻的风声,草色就如一块绿色的绸缎,微风扶摇,青色远远地从小山丘上流下,绸缎时而展开,时而褶皱。我抚摸着兔子雪白的毛,又想起那有着白发的男人。

“修行者……都是这般寡淡的么……”

约摸过了半个时辰,他便匆匆返回。看了我一眼,微微颔首,似乎在表示感谢。

“我来给兔子包扎吧。”他把兔子轻轻放在腿上,大手抚摸过它小小的脊背,然后小心地将药草敷在伤处,用纱布仔细地包好。白兔因为疼痛而颤抖着,他又抚慰似的轻揉着,以减轻它的痛苦。

“包扎技术真好。”我出声赞叹。呵,真是个细心的人呢。

他抬眸,我的视线从白兔的伤腿移到他身上。他眼中含着清冽的涟漪,淡了几分寒冷。

“我是王柳萱。”我告诉他名字,尽管没有希望他能记住。

他果然一脸的不在意,但又突然开口。你很弱。

在我能想到合适的答复之前,他又说,“这一带温泉蕴含法力,很多修行者都在这里。安全起见,少来为好。”

我在心底笑了。他这是关心么,从他嘴里说出来,怎么就这么别扭生硬呢。可是对他这么冷酷的人来说,这已经算是好话了吧。呵,看来,冰冷的人,也是有感情的呢。我再次对上他的瞳孔,看他眸中隐隐的关怀——当然只是淡淡的,更多的是漠然与不屑。

然而却撇撇嘴,“我才,不怕。”

他对我的“狂妄之言”并没有置于理会,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。

家里热闹非凡,似乎是我的生日。唐哲修悄悄地走到我后面,问我想要什么礼物。

我并没有被家中的气氛所感染。反而,深思潜回了早晨那片茵茵绿原,恍惚间,那男子的白发又在风中飘散,宛如那细碎而微的温柔。“修…行…者—”

“小姐?你想要去修行?!”唐哲修的声音瞬间冲满诧异,声调也不自然地猛地一抬——我连忙捂住他的嘴,终于想到身后存在已久的某人。瞥了他一眼,我故意压低 声音,装作不悦状抬了抬眉毛,“看起来某人又因为修机器而忘了小姐的——生日?”

他嘿嘿地笑了两下,不好意思地摸摸头。“抱、抱歉,现在不是想起来了么…”

“小姐今天心情好原谅你。至于礼物…”我沉吟,“我想要一条新的牛皮马鞭。鞭梢要镶银蝶纹木,大概长0.3丈,跟原来那条一样粗。”

“啊……很贵耶……”果然是这个反应。“你修东西都借了我很多钱呢,这就算一次还清吧。不用谢了。”我摆摆手,再次无视那个愁容满面的苦瓜脸。

宇文长庆……

或许,我们还可以相遇……呵,真期待……

泉湖镇,的确,很美。

伟大的行动总是被一些小事给阻拦。

当然我只是指在野外勇敢地冒险而已,这本身也不是什么伟大的行动,更何况我只是在家附近几个小山包那里游荡,所以当我无奈之下小声抱怨出口时,唐哲修就趁机好好嘲笑我了一下。

我知道他在为他空空如也的钱包心疼。鞭子最近已经送到了,十分精致合意。看来管家这人还挺厚道的,我恶搞般地想。

可是他还在喋喋不休,“小事?你居然把一年一度的重阳大典当成小事?”

他脸上的表情飞速的变化着,从嘲讽到不屑,猛然想起他可怜的小金库——真的很小——又满面心疼,于是搬出痛心疾首的表情“劝诫”了一番。

“小事?是你怕了吧,老是跑出去玩,老爷让你练的舞肯定没好好练,现在怕了吧?”他沧桑摇头,“唉,出去玩就算了,还骑马到那么远的地方;骑马就算了,还要这么贵的马鞭……”

我面部肌肉不禁抽搐了几下。“男人,你说出来了。你居然为了一条马鞭就对小姐不敬?!”我佯怒。

“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走啊,你如此急切地想要修好你家时光机,不会是要回去找心爱的女人吧……”语速渐慢,回韵悠长……

切,以为本大小姐是大家闺秀就不会骂人了?不过话说回来,对别人这样的话我还真说不出口。唐哲修是个例外中的例外。我故意双手插腰,怒瞪那嚣张的脸急速凝结,先是满面通红然后渐渐变的漆黑一片。

这种程度……唉。我不再想帮他缅怀小金库,可是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,他却追上来,无奈加官腔。“小姐,老爷嘱咐说一定不能放您出去,只能在家里练习。另外,如果您重阳大典没有进前五名,那么接下来三个月都不能出外游玩……”

我看着他手里的舞鞋,不禁全身无力。他说对了,舞蹈已经被我尘封数月,对于重阳大典,我的确无甚把握。

我垂下眼睑,默默地走向舞房。唐哲修似乎也忘了幸灾乐祸,跟着我走了进去。

“小姐,这是我找人新做的舞鞋。”我看了一眼,挺奇特的形状,脚尖处垫着一块软木。

“这是什么?”“这是芭蕾舞鞋。”“芭蕾舞?什么舞,没听说过。”

“嘿嘿,你当然没听过啦……”“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,你又嚣张什么。”我转过头不理他。

“不仅是你,说不定连宫里的人都没见过呢。”他尽力用认真地语气说话。“离重阳大典还有三个月,三个月内学会这套舞,绝对可以艳满京城。”

“真的?”我惊讶。是什么舞,连宫里都没有……“你会跳么?”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唐哲修那纤弱的身姿。

唐哲修的脸上垂下几滴冷汗,“我不会,但是教会小姐还是没问题的。”不禁腹诽,幸亏自己姐姐正好是学芭蕾的,要不然耍宝都会被反耍。

“不过,要付学费的,而且很贵!比那条马鞭还贵~!!”

“你——”我极力地控制着脸上不要抽搐,但第N次失败。

完了,一跟这唐哲修一起,就绝对不会有正经的日子过。

于是三个月,就这样过去了。三个月没有青山绿水的日子。

日落晓寒轻,风过残烟破。

就当是我不安分,终于在九月初旬难不住寂寞而出游。我知道唐哲修一直都跟着我——唯一的时候他会作为一个沉默的角色陪在我身边——我也由他去了。

我曾经讨厌别人偷偷摸摸地跟在我视线以外,唐哲修并不属于例外的范畴。我尝试着和他理论过,但他却含着丝毫不信任的眼神,一次又一次地跟上来。我终于无力和他闹了,只当是多一个杂货柜,移动的。

然而,直到一天,他将我从那挂着腐肉的骷髅魔爪中抱下,我才知道,脆弱的,只是我自己而已。于是理所当然地默许,或许是已经习惯了那被守护的感觉。

我任由马在路上狂奔。心里却胡思乱想着。猛然间抬头,已经驾马来到了泉湖镇。今已入秋,但草色依然。就像回到了那时候。我惊讶,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。想到那抹生疏的白,心里却泛出一点期待。似乎,他又坐在那里,疏离而暗掩温柔。

我摇摇头,想把那白色的影子驱走,他却倔强地长驻于此。呵,王柳萱,亏你还在那群同窗们里自称淡泊,却莫名被一个陌生男子勾起神思。只是为他的冷漠与神秘所迷么?

父亲守护着我,是因为李世民——也就是当今皇帝的托付。唐哲修守护着我,是因为他是我父亲派的管家,又或许仅仅是把我当成一个合适的避风港。但怎么说,我还算是幸福的,不是么。

那宇文长庆呢。他为谁而生,又会守护着谁,为何种理由而守护?隐隐地,我竟觉得那人十分之,幸运。

一次,当我终于褪下那的舞鞋。揉着酸痛的小腿,我问唐哲修,修行者,是有感情的么。

唐哲修愣了。他似乎没想到执着于和他对抗的小姐会问他这么奇怪而深远的问题。踌躇半晌,从他嘴里终于挤出几个字——那要看他是不是禁欲修行。

我识趣地闭了嘴。让自己问笨蛋这种问题简直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。但坠入了沉思,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前开口。修行者,又会有想要守护的人么。管家大人是真真一副惊悚的表情,为我那应该会很傻的表情以及嗓音中自己都可以察觉的喑哑。我边后悔着想要收回那问句,他却睁大眼睛在我旁边坐下,垂眸认真思索了稍稍,用犹豫的语调开口。

修行者,摒弃七情六欲,不为男女私情,而是为了更远大的抱负…… “十分远大。”他强调。“而不是个人可以肆意猜测的。”

我看他的瞳孔闪着莫名的忧郁,在灯火之下闪动。那极少见的专注,灵如清波,婉若清扬。

半刻失神,然后立即清醒。嗤,我怎么会想到这样形容他。他又不是女子,何来婉约,何来灵动?

其实——我很想告诉他,多愁善感真的不适合他。他那臭屁的表情,真是——呲——狗血。

好了,回忆到此结束。我揉了揉眼睛,想将所有幻想摒去。

艰难地睁开眼,却微微张了嘴,直盯着那白色的身影。真的,是他?

“宇文长庆……”他毫不诧异般的,也许是早早听到了我的马蹄声,从阳光的阴影里转过身。他的眸子,依然是那么的冷傲。我从心底却是一阵欣喜之意。

“姑娘,又见到你了。”他金黄色的瞳孔令人沉醉,以至于我的脑海里连风吹草声都销匿了,只回荡着那稍许低沉的声音。我急忙回神,大大地微笑。“叫我王柳萱,见过宇文公子。”

他看起来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呵,那层看似坚不可破的冰冷却是这么的吸引人。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待我的笑容,是诧异,还是不屑,更有可能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。或许,对一个陌生——只见过一次的人笑的如此灿烂,并不符合礼仪。只是我把持不住,想要,尝试着融化那千年的寒冰,尽管这是多么无聊的尝试。

我只是想知道,修行者,是否真的,冰霜无情。

气氛很快陷入了尴尬。我无奈间,看到了草丛里的一抹白。是那两只兔子,正用它们绯红的小眼睛盯着两个庞然大物。我轻轻地“啊”了一声,宇文伸手,抱起它们。“毛又脏了……”微微皱眉。白兔君趴在他的衣褶之上,软软的毛挑起了我的无比兴趣。

“好可爱……”我小声自言自语。对面的人突然抱起那团毛茸茸,递到我怀里。我正要诧异,宇文却面无表情地解释。“女人,总是喜欢这种东西。”

我笑了,真心的。我刚才的表现肯定被他看在眼里了,真丢人……

不过,兔儿,真是可爱。心,莫名其妙就喜悦起来了。今天的阳光,真温柔呵……

我突然想起了什么,急急地抬头,正好撞上那金黄。忙移开视线,直直地盯着绿草。“那个,宇文公……”“宇文。”

“额?”我不解地再次看他。“叫宇文就可以了。”他的视线徘徊于我。“嗯……好。它的伤已经好了吗。”我垂眸,装作不经意间梳理着兔儿的绒毛。

“已经好了,多谢那天姑娘相助。”——“叫我萱儿就可以了。”我隐起心底那一丝狡黠的笑意。他碰上我的视线,点了点头。

我们就这样缄默地坐着。他沉默的自然,我也渐渐不觉尴尬,只是坐在茵茵绿草之上,任凭风理顺我的青丝。他的目光移向远处小山坡上的亭子,瓦片在阳光下映照出金黄的光泽,略略刺眼。

“你是皇室的人?”不知什么时候,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。淡淡的疑问,又带着几分笃定。

我诧异于他的敏锐,“是的。你怎么——”“皇家的人的气质我是不会看错的。”他打断我的话,听他的声音却是有些许的不悦。

我心里疑惑,面上淡淡地笑笑,用无所谓的语气开口,“李建成之死,你应该知道吧。”尽管这在城中是禁忌,但我并不认为宇文他这远离世俗的修行之人会介意此事。“我是当今皇帝从李建成宫里找到的孤女。从小就被我父亲——养父带离京城,直到十二岁才回城。”我不禁略带嘲讽般地笑,为自己离奇的身世。“不过,父亲大人自然不会让我生疏于宫廷之礼。”

宇文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异或兴趣。“你不太像我见过的女人。”他自顾自地说。

“是吗?多谢夸奖。”尽管听起来不太像是赞赏之词。接下来便是亘久不变的沉默。

“九九重阳,亲离子散,何逢知己。”冰冷的声音氤氲着淡淡忧愁,我心中一动,“听起来很是悲伤。宇文,你的亲人,怎么样了呢?”

“呵,亲人,我从来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。”他的语气,是仇恨着,还是已经放下了呢?

“抱歉……”不自禁地为他感到落寞。“不必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他看向我,目光隐隐比初见柔和了许多。“萱儿小姐想来是多才多艺,定会在重阳大典上大展姿颜吧。”

“姿颜不敢说,但确会上台献丑。”我忆起唐哲修教我的那套奇特的舞蹈,微笑。“一瓢浊酒尽余欢,今宵别梦难。”他喃喃自语着,站起身理理衣上褶皱。“晚了,宇文长庆告辞。今日与萱儿小姐交谈甚欢,望能再次相见。”

呵,再次相见么。“萱儿同是此意,告辞。”

夕阳山外山,橘红染上他的白袍。我以为,即使是千年寒冰,也有融化的一天。或许,他只是把情感深埋心底,但却始终没有抛却,而是永远地珍藏。

不是,是谁有这个幸运,能触摸到他的心口。

萧萧班马鸣,他孤身一人的身影远去。恍惚间,我竟希望他那带着几分寂寥而倔强的背影,能有一位温婉的身影,相伴。

九月九日重阳大典,终于在花火缭乱中揭开了序幕。我自然是跟着父亲来到了舞林争霸的现场。我在那人山人海里差点没被挤死,终于被父亲拉到了报名处。

“还是什么王侯,哪个王侯喜欢往人群最多的地方钻。”我揉着被撞痛的手臂,愤愤地嘟囔。

我规矩地坐在报名处旁边的长椅上,父亲不一会儿便走了过来——据我猜测是和礼部尚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,才能这么快挤出庞大的报名人群。

“听说最近唐管家在指导你的舞蹈?”我诧异地挑眉,果然发现了他目光中的担忧。呵,唐哲修,这次是连父亲都怀疑你了呢。“父亲大人放心,唐管家教的舞虽然奇特,但说不定就可以吸住评委的目光。女儿说能做到的事,决不会失败”

我猛地抬头。从走近报名处开始就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,像被人盯得死死的。而且,那个看着我的人还颇为怨念。

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了,早在我十二岁初到京城,与那自称是侍卫,却有着绝色之姿而罗衣飘飘的男子略有浅交时,就开始了。

初见,我已经开始怀疑他——李四的身份。或许是一个皇子?我不确定。有一天我又去皇宫拜访,意外地遇到了他与一个女子一起。此女虽然非倾城之貌,但也颇有几分姿色,艳妆浓抹下露出几分媚态,暗金流云云锦装衬着白玉簪。

“太子,今天陪媛儿出宫玩嘛。”她的声音娇柔动人,而与她交谈之人,正是李四。

太子?我微怔。没想到他竟是当今太子李承乾,真是出乎我意料呢。恰时他看到了我,便拉着那女子向我走来。我屈膝行礼,“王柳萱见过太子。”

他忙来扶我。“萱儿不必多礼。”他的手搭在我的臂上,我立即感觉到,有一股锐利的目光从身旁直射而来。

侧目,我并没有对那不合时宜的目光表现出多大的不悦。只见那水袖佳人收回视线,气度雍容华贵地笑,边上前挽了李四的手。“承儿,这位姑娘是?”

我清晰地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敌意,不禁在心中失笑。她是在怀疑什么?真是小女子善妒之心不可度也。不知李四是否察觉,他只是接下女子的话,主动介绍到道:“这个是王柳萱,王侯王元宝的女儿。萱儿,这是刘闲媛,中书侍郎刘长春之女”【原谅我…刘长春…】

“王柳萱?呵呵,初次见面,妹妹可真是天生丽质。”她那双凌厉的丹凤眼挑起,双眼含笑,“只是穿着的清淡了一点,云想衣裳花想容,妹妹可要多多学学如何梳妆打扮啊~”尾音袅袅,语气里似乎有着说不尽的傲气。李四却不知景地赞叹,“白衣水袖,清素若九秋之菊,也真是来形容萱儿的。”丹凤美人似刀的眼神刷得刮过,我只能暗暗叹气。这下被女人缠上了。

“刘姐姐,你也来参加重阳大典么。”转眸,看过那华衣少女,正是那嚣张的女人,刘闲媛。“姐姐还真是不知疲惫。”

自从她嚣张地在街上公然挑衅本小姐,我就没了和她客套的力气。她骄傲地一昂首,身边的侍女便已出声。“我们家小姐的舞可是天下之最,这重阳大典,王姑娘还是省点力气吧。”

仗势欺人?我转身就走,只听那女人幽幽开口:“记住你的身份,李承乾一定看上的是我。”我懒得和她理论。“那么到时候就恭喜了。”我加重了到时候三字,压根就不相信李四那小子的眼光会差到那种地步,这点我还是坚定不移的。至于——“他要娶谁,于我何干。”

我确定那女人的脸色肯定黑了,黑的一塌糊涂。我不再想她,接过唐哲修手里的舞鞋,我沉吟。“小姐,你不用担心的,这舞名叫天鹅湖,是家乡最有名的舞蹈。以小姐的能力,必能惊艳众人。”唐哲修自信满满。

“惊艳众人?”我轻笑。“这到不必。”

“为何?难道小姐不想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吗?”唐哲修一脸鄙夷之色。“女人女人,人家是大家闺秀,哪来给你这么称呼的。”白费力气,这只会让她更加难缠。我突然想起邻居柳云瑛的话,“惊艳众人,为的只是良人的回眸一顾。”我的良人,又在何处呢?

嗤。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。

我脑海里又浮起那夕阳下独影孤只的身影,心中泛起期待……他,知道我要上台表演。那么,他会来么?我只觉得脸上染着红晕,如那似火的云彩般灼热。不,他是修行者,他怎么会来呢?

只是空想着期待罢了……